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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

惊变

灵霄宗主峰的云层中,太初峰的青铜巨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陈笑站在新落成的演武场中央,望着台下百名新弟子——他们中既有灵谷村的少年,也有万剑大会后慕名而来的散修,腰间都别着刻有太初剑纹的木剑。

“剑修之道,始于剑心,成于剑骨。”陈笑手按太初阴阳剑,双铃在剑柄轻颤,“今日开峰大典,便以‘剑心试炼’为始。”他挥剑斩出,演武场地面浮现出九霄剑碑的投影,每道剑纹都对应着太初剑经的一重境界。

忽然,主峰方向传来钟声,七道剑光穿透云层,为首的内门长老冷声道:“陈笑,长老会决议,太初峰弟子不得参与灵霄宗核心秘境‘庚金古洞’——”话未说完,陈笑腰间碎玉突然发烫,碑影中竟浮现出萧战首座的残影,手指向古洞方向。

“庚金古洞藏着初代剑主的剑胎,”父亲陈烈的声音从剑碑传来,“当年我和你娘就是在那里得到太初阴阳剑的雏形。”陈笑恍然大悟,带着林小羽和苏青铃闯入古洞,却见洞口早已被烈阳宗的赤焰阵封锁,阵眼处埋着血煞殿的双蛇图腾。

洞内,庚金剑胎正在悲鸣,周围环绕着十二具烈阳宗弟子的尸体,每人手中都握着半块碎玉。苏青铃突然指着剑胎上的纹路:“这是木系碎玉的感应,万木宗的人来过!”话音未落,洞顶坍塌,万木宗的“青木傀儡”破土而出,傀儡核心处,正是三长老提到的木系碎玉。

陈笑首次施展“双铃剑舞”,银铃合璧的音波震碎傀儡,碎玉却在接触他掌心时突然分裂,露出里面的血字:“太初碎玉,九缺一——剑域深处,葬剑渊。”与此同时,灵霄宗外门传来警报,烈阳宗联合万木宗,以“太初峰私炼禁术”为由,率千名弟子杀来。

演武场上,唐月正带着新弟子演练“清风三式”,忽见天边火云压境,领头者正是烈阳宗少宗主雷耀,腰间挂着萧战首座的淬体班令牌——那是从萧战墓中盗出的。“陈笑,你弑师夺位的证据在此!”雷耀高举染血的令牌,“灵霄宗长老会已判你——”

话未说完,陈笑踏剑而来,太初剑上的双铃发出龙吟,直接震碎令牌。他指向雷耀袖口的双蛇纹:“萧战师伯的墓土未干,你们就敢盗令牌栽赃?”剑光闪过,雷耀的赤焰剑鞘寸寸崩裂,露出底下血煞殿的鬼面纹。

“杀!”太初峰弟子同时拔剑,他们的木剑在陈笑剑意加持下竟泛起青光,正是太初剑体特有的“万剑共鸣”。演武场地面的九霄剑碑投影突然爆亮,七十二座浮空峰的剑气自动汇聚,在太初峰上空形成护山大阵——这是灵霄宗千年未现的“万剑朝宗”之景。

深夜,陈笑在剑碑前复盘,发现木系碎玉的分裂处刻着“葬剑渊”地图,而剑域入口的坐标,竟与父母当年留下的密卷完全吻合。苏青铃忽然捧着《太阴剑典》跑来:“典中记载,葬剑渊是太初剑经的发源地,也是剑心莲母株的所在地……”

话未说完,林小羽从剑池方向跑来,腕间银铃急促作响:“笑哥儿,剑池底的阴阳鱼突然逆转,裂缝又有异动!”三人赶到剑池,只见池水沸腾,倒映出远古剑域的“葬剑渊”,那里悬浮着最后一块碎玉,却被血煞殿的残魂重兵把守。

陈笑握紧太初剑,双铃合璧的光芒映在池水中,形成通往葬剑渊的通道。他转头对两女道:“这次可能要面对真正的远古剑修残魂,你们——”

“我们是你的剑心宿主。”苏青铃和林小羽同时上前,各自握住他的左右手,银铃与碎玉的光芒在三人之间流转,“没有我们,你的太初剑体连第一层剑骨都凝不成。”

剑光闪过,三人踏入通道的瞬间,剑池水面浮现出初代剑主的虚影,手中捧着最后一朵永恒剑心莲,花瓣上刻着:“葬剑渊内,藏着太初峰被灭的真相……”

葬剑渊的入口如巨鲸张开的利齿,万千断剑悬浮空中,每柄剑上都刻着太初峰弟子的名字。陈笑握着木系碎玉,感觉每一步都踏在先辈的剑意上,碎玉与断剑共鸣,竟在识海映出十年前的血案:灰袍长老引着血煞殿殿主闯入,父亲陈烈背抵剑碑,母亲苏青羽护着襁褓中的他,银铃在血雨中碎裂。

“小心!”林小羽突然拽住他,前方断剑组成的“太初十六剑阵”突然激活,正是当年十八长老中的幸存者所布。苏青铃摇动银铃,铃音中竟带着母亲苏青羽的剑意,剑阵应声而散,露出深处的祭台,台上摆着最后一块碎玉,以及……父亲的太初剑残片。

“笑儿,”祭台突然浮现母亲的残影,“当年我们将你送出时,已将第九块碎玉融入你的剑骨,现在需要用三系碎玉唤醒它。”陈笑恍然大悟,掏出金(庚金)、水(太阴)、木三系碎玉,三玉合一的瞬间,他胸口浮现出完整的太初剑纹,剑骨发出龙吟,竟与葬剑渊的剑冢产生共鸣。

血煞殿的残魂趁机偷袭,为首者竟是当年的七长老,他的魂魄已与葬剑渊的剑骨融合,化作半人半剑的怪物:“小崽子,你以为集齐三系碎玉就能复活太初峰?当年若不是你爹固执,非要守护什么剑心,我们早该投靠血煞殿——”

“住口!”陈笑挥出太初阴阳剑,这次剑招中竟带着初代剑主的“无剑之境”,剑气未至,怪物的剑骨已出现裂痕。林小羽和苏青铃同时发动银铃音波,碎玉光芒净化残魂,祭台上的太初剑残片突然飞起,与陈笑手中的阴阳剑合璧,形成完整的太初剑。

剑身上,父母的银铃终于完整嵌入剑柄,陈笑感觉体内的九霄剑骨彻底觉醒,丹田处的迷你太初剑竟能投影出葬剑渊的全貌——最深处的剑池中,沉睡着历代太初剑主的剑胎,包括他的先祖陈太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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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惊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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